小马过河的故事京郊隐士(第八章)-北京外省人

京郊隐士(第八章)-北京外省人


太阳穿透云层光芒万丈,气温慢慢升了起来,很快就让马路像刷了鞋油般油亮。我站在杭州包子铺门口,一边擦汗皮小秀直播,一边想着找个安静而凉快的地方打电话。回住处去肯定是不现实的;去个附近的肯德基或者麦当劳,里边又太嘈杂;去朝南半站路处的新光天地商厦的地下一层找个地方坐倒是不错——那里有个小吃城,有很多座椅,而靠近地下超市边上的一排很少有人坐。
想到此,我便走下饭馆的台阶,开始朝西走。大概五里路左右的正前方就是奇形怪状的央视新修的办公大楼,它在高低错落的楼群中显得极为与众不同,外层的装修材料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蓝光,似乎只有形状能改变它的平庸,它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些穿着怪异招摇过市的人。是的,我喜欢时尚,甚至时常穿廉价货来自我满足,但我不认为时尚或者个性就是奇形怪状,这完全有悖于中国传统的建筑美学——即便将于明年承办奥运的的主场馆鸟巢,造型也是沉稳而敦厚的。我边走边想,在远眺央视大楼的视线被一座高楼遮住之后,才意识到该拐弯了。
没多久唐曼柔,我就来到了新光天地商厦的正门口。我先用手捋了捋洗澡后忘了梳的头发玉兔简笔画,然后装作有备而来的样子,连身着华贵正装的门卫都没看一眼就走了进去。这个商厦的一层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香水味道刺鼻但不腻,货架的陈设繁杂但不乱,灯光亮得透彻但不晃眼。感觉人在里边完全是多余的,只有高级珠宝和首饰,以及各类顶级奢侈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在我看来,这些高档商品已经被人类赋予了真理般的意义与价值,它们本来就是纯粹或者极致的代名词,而反过来再由庸俗的人类拥有,岂不是笑话?
已是十点二十分,小吃城还没有开始营业,超市中也只有三三两两的顾客。全场的座位基本都空着,感觉不错。我随便找了个高脚椅形状的位子坐下仙神劫,掏出手机拨了那个招聘电话,没到两秒,便有人接听了。
“你好,是要应聘吗?”对方是一个烟熏嗓,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我从军期间,给领导接听电话是常态工作,为此在判断人声方面非常敏感。
“是的沈兰妮,我是从网吧得知你们的招聘信息的见鬼十法黄家正。”我赶忙回答。
“你当过兵吗?之前的工作中有过客户服务方面的工作经验吗?”他的这种熟练的问询似乎已经经历过千百次了飘逸时空,在第一个问题之后完全没有停顿。
“是的,我就是当兵复原的,已经工作了几年,上一份工作是销售,持续了近两年。小马过河的故事”
“你目前是在职还是离职状态?”
“应该是离职状态通天神探,但还没有办手续。”
“离职的原因是?”
“公司战略调整,不再进行之前的项目了。”其实是公司黄了,但我不想表达真相——如果我是招聘者,也不会招残兵败将。
“你今年多少岁?”
“28岁。”
“这样吧,你下周一上午九点带着身份证、转业证明,以及一份简历来公司复试吧。”
“可以,朴彩英公司地址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通过了首轮面试,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通州区果子镇果子街110号,坐八通线地铁在果子站下车,倒通3路公交车,在果子北里站下车就是。”
“啊,在郊区?”我惊讶得叫出了声,出了四环都不算北京,竟然要我到从未去过的北京东郊工作,难怪面试这么痛快云校排课。
“怎么?感觉不合适吗剑谍?”
“……不是,就是从未去过通州,有点意外。”
“我们这个不勉强,你考虑清楚,免得来了之后动摇。
“那么……你们在市内有办公地点吗?”
“我们负责的别墅就在通州啊,怎么在市内有办公地点呢?对了,我们包食宿,社保也是正规上的。”
“呃,那好吧哈雅公主,谢谢了天谴之心。”包食宿这个条件瞬间击中了我苏苑实验小学,这正好能解决我目前的窘境,何不边走边看呢?于是我瞬间就决定去了。
“不客气,下周见。”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我僵在座位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先听到了好消息,之后又听到了坏消息,高兴不起来,也消沉不下去。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来,老杜说过下周一公司让我们去办离职的,刚才我把这事给忘了——如今这两件事儿重复了,该怎么办呢?纠结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周一先去通州看看,如果情况好,就在入职前去办离职;如果情况不好,就下周一下午去办离职。
眼前超市里的人多了起来,我有点口渴,想着进去买瓶饮料喝,当我走进这家超市时萧玟铮,才发现这家超市似乎和大街上见到过的完全不同,商品的标签虽然是中文版的,但商品的包装基本都是英文版的,而且价格高出普通超市好多倍龙延香,比如一瓶包装花里胡哨的矿泉水就15元,一玻璃瓶装的咖啡就65元,而且牌子还从来没有听过。我在里边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喝的普通可乐之类,打算从前边的无购物通道出去,却突然在无购物通道口边上的冰箱中发现了可乐、雪碧等普通饮料,我像在花花世界见到了亲人一样,赶忙上前打开冰箱门拿了两瓶可乐,虽然手被冰得发痛,但心里是慰藉的。“这家超市真是懂消费者的心理啊,可能这个冰箱就是让我这种层次的消费者在接受了一系列刺激之后,产生如获至宝的感觉的默婚。”我在购物通道付款时,突然明白了在这个时候出现我想要的东西的兜售逻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次性买两瓶可乐,难道是一种感恩?我把其中的一瓶放在小吃城的餐桌上,打开另一瓶灌了几口,一股冰冷的刺激力量瞬间侵袭了我的喉咙——这是我想要的温度和味道,在这个高消费空间备感卑微的时刻,只有这种熟悉的刺激能让我感到某种自信——让精致的包装见鬼去吧,让华丽的灯光见鬼去吧,让道貌岸然的虚荣见鬼去吧!
我边喝边想,不到五分钟,两瓶冰镇可乐就被我倒进了肚子。这时,我感觉自己特别清醒和兴奋,随之产生了无穷的力量和胆量,便打算给王阳打个电话,不管她是否搭理我。我已经想好了,要给她一个彻头彻尾的、发自肺腑的、无与伦比的道歉,让她能够感受到我的诚意和悔改。
想到了这些,我急不可耐地掏出了手机,想先和她联系一下,然后等她好了之后约一个地方,将我经过编排的道歉呈现给她。
不过,手机响了很久,一直无人接听郜爽,重拨了两次,依然无人接听。无奈,我只能编写了短信,把我的悔意一股脑发给了她:
我罪该万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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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17 | 热度 300℃ 全部文章 | Ta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