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车【视频】一个故事,一首歌曲,一部电影|幸福的黄手帕-有音有阅

【视频】一个故事,一首歌曲,一部电影|幸福的黄手帕-有音有阅



今天讲一个老故事,在回味之前,请您听完下面这首歌。▲Tony Orlando & Dawn唱片封面
“Tie a Yellow Ribbon' Round the Ole Oak Tree”(老橡树上的黄丝带)是美国歌星Tony Orlando于1972年创作的一首歌,以Tony Orlando & Dawn(托尼奥兰多与黎明合唱团)的名义出版演唱,并成为1973年《公告牌》排行榜年度冠军单曲。这首节奏明快轻松的歌曲,其创作灵感其实是来自于一个广为人知的故事。
早在美国西部大开发时代,美国民间就流传一种习俗,人们以戴着小黄花为标志,表示家人中有开拓边疆的勇士,象征着对亲人的思念之情龙茜 。这个传统经过各种文艺作品的渲染变得美好动人。1971年,美国作家Pete Hamill以此撰写了一篇故事发表在《纽约邮报》上,故事叙述了一个即将刑满释放的人写信给他的妻子,约定在夏天出狱时,她如果还愿意让他回家的话,就在家门前的老橡树上扎上一条黄丝带,他坐车经过时就可以决定是否要下车回家。当那一天到来时,他从远处看到老橡树上竟飘扬着无数黄丝带,内心矛盾的男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后来,系上黄丝带似乎成为迎接被关押者回家的一种传统,被长久保留下来。

1981年,被伊朗扣留了444天的美国人质被释放回家时烂泥兽 ,在美国到处可以看到树上和栏杆上系着黄丝带,到处听到这首名叫“Tie a Yellow Ribbon' Round the Ole Oak Tree”的歌。
故事和歌曲名噪一时,到70年代中期,已在美国文化侵染下的日本广为流传,著名导演山田洋次潘南奎,抓住了这个题材,拍成了堪称经典的电影《幸福的黄手帕》。这位自小生活于中国东北,从卖鱼小贩成长为国民大导的传奇人物向来善于体察生活细节和把握真挚情感,如果你看过《寅次郎的故事》系列电影便知,山田洋次就是将自己在生活中的所见、所感、所思融入创作而完成的王牌车,那是最好一例。
▲山田洋次
要把一个感人的美国故事改编成北海道煤矿上一个因意外杀人而悔恨度日的矿工和一个离异超市女收银员之间的爱情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没有人知道山田洋次要怎么拍。可是1977年秋,当首映的《幸福的黄手帕》以温暖舒缓的镜头走进观众视野时,人们才意识到,东方的含蓄和隐忍已把这个关于回家与等待的故事表达到无限完美,几乎所有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观众都感动得不行,原来,没有戏剧性情节也一样可以惹人泪下。我看过《百家讲坛》的主讲马未都先生谈论这部电影的视频,他讲到,电影拍到最后导演把握的非常到位之处就是,男女主角多年后相见,以常人思维必定是要紧紧相拥在一起,以现在观众的口味更是要有一个长长的kiss,但导演用了一个远景镜头,二人相视,女主角接过手提包,转向回到房子里,简单而平常,无限接近现实生活。但是,马未都先生误将电影说成是由歌曲的歌词改编而成,这里我要纠正一下了,在这个领域,我比他专。
▲《幸福的黄手帕》电影海报
“爱与被爱”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朴素的主题,这种朴素,是人人都想得到的。渴望爱与被爱的男女主人公,岛勇作和光枝的这一段干柴遇烈火般的中年恋情,被导演放到了看似随意平淡但充满了精致与复杂意味的场面调度之中,影片全程的唯美感让观众的双眼根本无法离开每一帧画面,就像一幅油画,而油画中最亮的一抹颜色就是著名演员高仓健麻见隆一,特别是影片结尾当高仓健看到挂满栏杆的黄手帕时的一幕,短短一个特写仿佛凝结了多年的复杂情感一涌而出,让观众久久不能忘怀。讲到高仓健,我很难想像,他在中国观众心目中的影响力,我年近古稀的父母居然都是他的粉。当然,70年代未80年代初的中国,粉他都是因为《追捕》,而很多熟知高仓健的老辈们都不知道,这部《幸福的黄手帕》才是他的中意之作,1977年,电影被评为十佳影片郑宜涵,在岛国第2届报知映画赏中一举获得最佳影片奖。
1976年,当山田洋次导演亲手把拍好的《幸福的黄手帕》样片拿给小说的原作者Pete Hamill时,那位有着强烈反日情绪,并且经常在文章里号召把日本彩色电视机撵出美国本土的新闻作家不禁大声赞赏“美极了!”
2008年,此片的美国版面世,反响一般;2011年,山田洋次亲自执导的同名电视剧面世,颜值胜过了演技,还算保留了原味。
▲《幸福的黄手帕》电影结尾片断
在那个通信基本靠纸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更显得弥足珍贵,有的人为了一封信、一句话、一个拥吻、一次牵手会厮守半生,和那个时候比,我们在信息技术发达的今天所经历的爱情显得既脆弱又苍白。我很幸运,赶上了那个珍贵年代的尾巴,也常常被这种故事所感动索桥的故事,比如1988年英国影片《仲夏之恋》(A Summer Story),在1992年中央电视台正大剧场播出后,情窦未开的我居然在姥姥家坑上抱被痛哭。一个故事,一首歌曲,一部电影,真挚的情感用简单的黄手帕精准传达,对我的影响就是,我十分珍惜那些阴差阳错的缘分,也惧怕那种与至亲至爱的人失去联络,愿拥有的不再失去,失去的一切安好。

短篇小说《回家》作者:Pete Hamill
译文:昭毅
数年前,在纽约格林威治村,我从一个小姑娘口中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小姑娘告诉我说,这是她亲身经历的事情。从那以后,我从不同的人那里数次听到了类似的故事,有的说是从某本记不起名字的书上看到的,有的说是从某个熟人那里听来的,有的说是发生在他的朋友身上的故事。这个故事可能是最不可思议的民间传说之一,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从一个国家的潜意识中脱颖而出,被一次又一次地翻新、传诵。其中的角色阵容不断物换星移,但传递的信息却始终如一。我相信,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它一定真实发生过……
他们要去佛罗里达州的劳德代尔堡,三个男孩,三个女孩,上车时,他们手里提着装着三明治和酒的纸袋,心里则梦想着金色的沙滩和起伏的海潮。纽约城的灰暗和冰冷在他们身后渐渐逝去。
汽车在向南行驶着,在隆隆的车声中,他们开始注意起文戈来。他就坐在他们前面,一动也不动。他穿着朴素而不合身的套服,满面的风尘遮掩了真实的年纪。他总是咬着自己的嘴唇内测,沉默而僵硬,就像自己做茧把自己束缚起来一样。
夜已深了,在华盛顿郊外,汽车在一处路边餐馆停了下来。除了文戈,所有人都下了车40米长刀。他像生了根一样坐在座位上,那些年轻人开始对他产生好奇,尝试去揣测他的身世:他也许是一艘海船的船长,也许是一个离弃妻子的逃亡者,或者一个回乡途中的老兵。回到车上后,他们当中的一个女孩儿坐到文戈旁边,主动和他搭起了话:
“我们要去佛罗里达”她欢快地说“听说那儿很美。”
“是的”他轻声回答,好像记起了某些曾试图忘却的东西。
“想来点儿酒么?”她问道。他微笑着接过酒瓶,猛喝了一口,向她道了谢,又陷入了沉默中金伯帆事件。过了一会儿,女孩儿感到兴味索然,只好回到伙伴们中间去,而文戈则打起了盹儿。
早上,大家一觉醒来,车已停到了另一家餐馆外,这回文戈也下去了首邦育发液。女孩儿们坚持让文戈加入她们的行列。他给人感觉很害羞,点了不加牛奶的咖啡,当年轻人畅想着在躺卧在海滩上的情景时,他则神情紧张地抽着烟。当他们回到车上,之前坐到文戈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又凑到他身边。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缓慢而带着苦涩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他之前在纽约坐了几年牢,现在在出狱回家的途中。
“你结婚了吗?”
“我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女孩吃了一惊。
“是这样,我在牢房里给她写信”他说,“我告诉她我会离家很久,如果她忍受不了,因为孩子们不断问那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如果这对她伤害太重,那么,她可以忘记我。我会理解她找一个新伴侣,我对她说——她是个很好的女子,真的有些不同凡响——’并把我忘掉’。我跟她说她不需要给我写信,过去的三年半中,她也确实没有来信。”
“就是说如今你要回家了,但并不知道将面临怎样的结果?”
“嗯”,他羞怯地说,“上星期,当我确知将要被假释后陶侃惜谷,我又给她写了封信。在我们住的镇子的镇口,有一棵大橡树,我告诉她如果她愿意接纳我回去,就在树上系一条黄手帕,看到它我就下车回家。如果她不愿意要我,没什么大不了,不挂黄手帕,我就从那里穿过去,再也不去打扰她。”
“哇塞,”女孩儿感叹,“哇塞。”
她把一切告诉了其他人,很快所有人都身陷其中,盼望着赶快到达文戈的家乡。文戈给他们看了他妻子和三个孩子的形貌,那照片已经因为过多的触碰而破损,上面的女子散发着无需雕琢的美,孩子则都还没有长成。
离文戈的镇子还有20英里铁匠波尔卡,年轻人们全都坐到右边靠窗的位子上,等待着巨大的橡树出现在他们视野中。车厢中散发着肃静、凝重的气息,笼罩在旧事带来的沉默之中。文戈不敢再向窗外看,紧绷的脸好像又笼罩在曾经过犯的阴影之中。他似乎要努力给自己增添勇气,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又一次失落。
还有10英里,还有5英里。接着,突然,所有年轻人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尖叫着、大喊着、呼号着,激动得手舞足蹈。所有人,除了文戈。
文戈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那棵橡树。它被黄色的手帕所覆盖,二十条,三十条,马秋子也许数以百计。那棵橡树,像一面欢迎的旗帜迎风飘扬。在年轻人的欢呼声中,这位曾经的犯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向车的前部,踏上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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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09 | 热度 288℃ 全部文章 | Ta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