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国家线2012【视频】一行法师世界级科学家、唐密阿闍黎-普慧讲堂

【视频】一行法师世界级科学家、唐密阿闍黎-普慧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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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部教法,师获其印;
阴阳谶纬,俗称其圣;
契心嵩山,何学他径?
智用若珠,殊光圆映。
一、开元中失去北斗七星
在我国唐朝玄宗皇帝开元九年(公元721),某一天的清晨,皇宫里的九重大门都敞开着;所有朝见玄宗的大臣们,正从宫门之夕卜,陆续的到了殿下。百乐奏过以后,玄宗皇帝升上了座位,群臣俯伏殿下,他们口里都齐声的呼着吾皇万岁万万岁!”
呼声震着殿瓦,一下子就沉寂了。所有俯伏在殿下的群臣们,又都伸起腰来,用后退步法退到自己的班位上。
刚刚站定,只见司天监从班位的行列时走了出来,向着玄宗皇帝启奏说:
“陛下!昨夜北斗七星,忽然全都失去,一颗儿也不见了!”

“星官哪里?这事是真的吗?”玄宗呼着星官说。
于是,那位星官何令瓒,也从班位的行列里,应声的站了出来;他回奏玄宗皇帝说:“小臣何令瓒启奏:昨夜北斗七星,确实都没有了!”
司天监把这件大事启奏了出来,又经过主管星辰的星官何令瓒,加以证实;于是,那殿下的三公宰辅,竟骇得面无人色,战栗发抖;就是唐玄宗,也惊惶失措,口里发出颤动的声音说:
“你们观察得准确了吗?日月星辰,照临下界,本是有它运行的常轨,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巨变,那还了得?”
司天监和星宫何令瓒,都同声的奏对说:
“臣等察看了一个通宵,晴空如洗,就是不见了北斗七星。”
“呵!”玄宗呵了一声之后,只见三公宰辅的班位里,闪出一个大臣来,他奏着说:“据星经那部天文经书的记载说:斗宿星是关系天子寿命,以及宰辅大臣的禄位,如何可以失去呢!”

主管史册的臣子,有人奏着说:“陛下!与天子寿命,补相禄位有关的,是南斗六星,而不是北斗七星,这是南辕而北辙,如何可以相提并论!”
这时杨贵妃还没入宫,李林甫、杨国忠那班小人,也还没有得用,玄宗没有迷于女色,也没有陷于群小的包围里;他确实是个英明的君主,他听着群臣们争执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于是他说:
“你们不要闹着这些个人寿命和爵禄的小事,国家是列祖列宗所创造的,是亿万人民所托命的;现在,天上的北斗七星,忽然都不见了;这是上天的警告我们,这是有关整个国家存亡,人民休戚的大问题!”他很严肃的还在继续的说:
“这个大问题:是值得全国上下,戒慎恐惧,虚心探讨的。”玄宗说过这些话以后,殿下又上出一个大臣来,他说:
“陛下!这个问题,我们实在没有法子讨论,只有赶急宣召一行天师上朝,陛下须得问他,才会有法子解答的。”
于是,玄宗立刻就下了一道诏书:
“据司天监和星官何令瓒的奏报说:‘昨夜北斗七星,忽然都不见了’。这是什么道理?即宣召天师入朝面报。”

钦差大臣,也立刻恭捧诏书,赶赴兴唐寺,当他经过长安皇城的时候,大街小巷的人民,都在纷纷的窃议着:
“昨夜北斗七星,忽然都不见了,这实在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啦!”
有人也就问着说:“什么叫做北斗七星呢?”
“北斗七星:第一是天枢星,第二是璇星,第三是玑星,第四是权星,第五衡星,第六开阳星,第七摇光星,从第一到第四是魁,第五到第七是杓,合起来才是斗。”
“这就是道家所说的‘天罡星’吧?”另外有一个人问着说。
“正是的!正是的!”
“那还了得吗?这些凶神,下到人间,国家和人民都会有大灾大难了!”
长安的人民,正在这样的议论着,钦差大臣,巳经从皇宫里,骑着大马,飞驰而过;那宣召一行天师,陈说北斗七星失去的原因的消息,也随着而传遍了整个的长安。

长安的人民,大家就又议论说:
“当今天子,真是英明之主,处理政事,竟这么的迅速!”
“是的,天上的事情,只有请教一行天师,才是办法呢。”
长安城内的人民,议论北斗七星失去的事情,还没有停止,一行的法驾,已经从兴唐寺出发了。
所有的市民,都挤在街道的两旁,有的还摆设香案,远远的迎接法驾,大磕其头,一直等到过去了,还在向着马后,连连的作揖恭送。
当一行进到皇宫里,玄宗接着他,扶着他,让他坐好了,就必恭必敬的问着说:
“天师!昨夜北斗七星,不知何故?忽然完全不见了!”
“是的,陛下!我事前大概就有所预测,临事也曾有过观察;这是上天对陛下所显示的警告呢!”一行庄重的说了又说:
“早年,在后魏时候,荧惑星曾经失去过一次,现在帝车星又不见了。”

一行刚说到这里,玄宗就插问说:“什么又是帝车星呢?”
“帝车星,就是北斗星的别名,在《汉书》的天文志里说:‘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海’;足见北斗星是有关君国的。”
“那么,怎样办呢”?玄宗焦切的问着。
“这是上天在大大的警戒陛下呵!”
“我有过错,总得要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玄宗用着虔诚而恳切的语气说。
“陛下必须励行德政,用盛德去感动上天,用大恩去安抚下民,才能够避免这回的灾难!”一行在进一步的说话了。
“我怎样去励行德政呢”?玄宗也在追问着。
于是,一行就说:“匹夫匹妇,不得其所,上天还用‘六月飞霜’和‘三月不雨’的办法,来警戒世人;现在世间的冤枉事,也当然会是不少的。”

“那么,我们只须澄清政治,尊重民命就行了。”
“是的,陛下的话是适合天心民意的。我们佛门中,说法是本着大慈大悲的心愿,去降伏一切妖魔鬼怪,来广度众生的。”
“这!这要怎样去实行呢”?玄宗在问着实施的办法了。
一行也就接着说:“依照我个人的小小见解:最好是大赦一次,因为,在全国的监狱里,一定会有蒙受冤枉的人。”
“那些真正有罪的人不是也都被赦免了吧?”
“是的,陛下要拿大慈心和大悲心,去可怜他们啊!从前太宗皇帝,不是曾经有过放着死囚回去,而又约期来归,最后又赦免了他们的犯罪那一件大事吗?”
一行的说话,是有前例、有根据了,所以,玄宗皇帝,就完全采纳了他的意见,下了诏书,大赦天下。
第二天晚上,北斗七星,就出现了一颗,以后每天现一个,现到第七天晚上,竟完全的高,在天空里。

就在这个时候,河北巨鹿县(今河北省平乡县),一个姓王的老婆婆,因为她的儿子杀了人,关在监狱里,她请求一行,向玄宗说情,一行不肯,她就大大的骂了一行一顿,事隔一天,他还住在长安城里,就听到北斗七星失去的传说;第三天,玄宗皇帝mc龙眼儿,竟下诏大赦天下。
她那因为杀了人命而坐牢的儿子,当然也会被赦了出来,她感到非常的高兴,但也觉得非常的奇怪:她想着:
“怎样这么奇怪呢?因为北斗七星失去了,皇帝征询一行的意见而下诏大赦;为什么这样碰巧,正碰到我骂一行以后的第三天?”这时王老婆婆的心里,被高兴和奇怪的情绪充满着,但是,却敌不住那想念坐牢被赦出来的儿子的慈心,她急急忙忙的,要赶回巨鹿县的家里。

二、关于王媪辱骂事
玄宗皇帝的大赦诏书,是以一日一夜800里的飞毛文书,下到各府州郡的;所以,当王婆婆从陕西的长安,向河北的巨鹿县奔驰,她那似箭的归心,终于没有那飞毛文书的迅速;她回到家里,她那杀人坐牢的儿子,早就回到了家里,她母子俩一见面,就是一阵抱头大哭。
那个杀人坐牢的王氏子说:“妈妈!你老这么大的年纪,为什么要赶到京师去!去冒那旅途的辛苦和危险!”
“还不是为了要救救你吧!”王婆婆回答儿子说。
“那有什么用场呢?杀人者死,我杀了人,我就应该抵命,这次我被皇帝大赦了,来世还是要受报偿命的!”
“话虽然是这样的说,但是,我那母爱的天性,怎样可以看着儿子抵命,能够见死不救吗?”

“这次,你老总是空劳往返了,你老不去,皇帝还不是也要大赦的,儿子还不是也会出来。”王氏子强调的说。
“那到不见得啦!”王婆婆这样的补上一句。
“有什么见得不见得,我犯了杀人罪,是罪有应得的;可是,牢狱里面关的冤枉人,却实在不少,确也应该大赦一次。”
王氏子说了这话,他又接着说道:
“总算天有眼睛,隐住了北斗七星一次,皇帝就要大赦,那些被冤枉的人,才能够出来。所以,世间相传的天道,以及佛门中相传的因果报应,是不能不相信的。”
王婆婆接着她儿子的说话,补充的说:
“是哪!人们如果全不相信天地神祇,那简直会天翻地复了!”我们听了他母子们的说话,就应该体会到:古代“圣人以神道设教”的道理;日、月、星、辰的运行,照现代科学天文学的研究,本来就有一定的常轨,和人世间吉凶祸福,不一定就有密切的关系;但是,如果科学不把这个神秘,揭穿了的话,留着来警戒世人,又是多么的富有辅助教育所不足的力量!

王婆婆母子们的谈话,并没有停止,她又叫着儿子说:
“儿哪!这回的事情,我觉得实在太奇怪了!”
“妈!有什么奇怪呢?你老遇到了什么?”
“并没有遇到别的奇怪事情,只是这回大赦的日期,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老左也说奇怪,右也说奇怪,究竟是怎样奇怪的?你老说啦!”王氏子的情态,是急于想听母亲所说的奇事了。
他妈就说:“为了要救你的命,我到京师去求一行,要他和皇帝说情饶了你,他不肯,我就当面大骂了他一顿;第二天晚上,天上北斗七星就不见了。第三天,皇帝就下诏大赦,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也许是偶合的事情,但你老为什么要骂一行呢?”
“是的,我确确实实的大骂了他一场。”
“怎样骂的?你老说说经过的情形吧。”
于是,王婆婆就详细的讲着那回大骂一行的经过。

她说:当她第一天走进兴唐寺,去见一行的时候,一行正在推演数学,立即把推演工作放下,很恭敬的接着她,并且还说:
“王妈妈!多年不见了,你老好吗?为什么竟到这里来了?真是想不到,想不到的啦!”
王婆婆随即叫着一行小时候的俗名说:“张遂则!你真好,你现在了解佛理,懂得天文,而且显达了,连当今天子玄宗皇帝,也都是很恭敬你的。”
一行就说:“王妈妈!张遂则是我在俗的姓名,你老叫我的法号一行吧!”
“好的,好的,我就叫你一行!”王婆婆就叫了一声:
“一行!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求你帮忙,我的儿子杀了人,就要抵命,你为我向皇帝说说,免了他的死罪吧!”
“王妈妈!这怎样可以呢?杀人者死,是国家的法律,任何人都要遵守的;怎样好去向皇帝说话!并且,我们佛门中是戒杀的,连普通的动物,都不可以杀,怎能说是杀了人而不受处罚呢?这教我怎样好去讲!”一行搓着手说。

王婆婆还想继续的说话,忽然外面报说:某一个大臣,前来拜望一行,王婆婆只得退了出去。
第二天,王婆婆又去了,要求了很久,一行总是很委婉的说着些不可以的道理,才勉强的把她支开去。
但是,一行的心里,却非常的难过,他那颗大慈大悲的菩萨心,好像受了重大的创伤一般。
第三天,王婆婆还是去了,一行也还是拿着和平委婉的语言,去向她解释着。
第四天,王婆婆刚到兴唐寺的门首,僧众们就阻着她不让进到寺里,还是一行亲自出来,才把她接了进去。
王婆婆坐了下来,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怒气,但是,她却忍耐着,还是使用央求的语气说:“一行天师,请你为我向皇帝说说吧!我的儿子抵命死了,我倚靠谁呢?我这条老命,也就只有死在这里了!”

一行也接着说道:“这是国法,是不能讲私情的:我给你钱,养你的老好了!”
这个时候,王婆婆生气了,她站了起来,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指着一行的额角,大骂而特骂的说:
“张遂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小的时候,你父母要谋生活,我抱着你,喂你的乳。你父母死了,我又养着你,你才长大了。长大发达了,就不认得我了,就见死不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寺僧们听了,大家都沉着气,要把她拉出去,一行止住寺众,让她骂着,骂得够了,她才坐下来,一行还是说:
“王妈妈!那是关系国法,要向皇帝去讲私话,是绝对不可以的!”
于是,王婆婆只得哭了,老泪纵横,满腮满脸,实在也就太可怜了!
王婆婆述说她骂一行的经过,刚刚述到这里,她儿子就说:“妈!都是做儿子的不好,害得你老这么的可怜!”

“你平时太不听做娘的话,所以才犯了这样杀人的大罪!”王婆婆还在继续的说:“当时我看实在没有法子了,他又送了我一些钱财,我也就出来了。”
“妈!这事奇怪并不算奇怪,只是就人情上说:我既然被赦免出来了,应该要向他去道谢请罪才好。”
“怎样不奇怪呢!”王婆婆还在强调的说:“就是我骂了他的第二天晚上,天上的北斗七星,就全都不见了;又是他向玄宗皇帝说要大赦,你才跟着被赦了出来。天上的北斗七星,也就陆续的出现着,这还说不奇怪吧?”
王氏子就说:“不管怎样,就人情上说我们母子,应该要亲自到长安去,向他道谢才对。”
于是,王婆婆的母子俩,就准备再去长安,再见一行了。

三、天上人间一巧合
王婆婆偕着儿子,又都到了长安的兴唐寺,一走进寺门,就有位和尚迎着她们说:
“王妈妈!你老又来了,你的儿子该当大赦出来了!”
“是的,师傅,就是他呢!”王婆婆指着她那个杀了人的儿子,告诉迎着她们的和尚师傅说。又叫着儿子:
“儿呀!你赶快拜过这位师傅。”她儿子就应声的拜了下去,那和尚也就双手扶他起来,口里念着:
“阿弥陀佛!救人救世观世音菩萨。”他念了又说:“你全是佛菩萨救了的,应该赶快到佛殿上去拜过菩萨。”
于是,那位和尚师傅,就领着王婆婆和她的儿子,都到了佛殿上,她们都在拜佛,和尚师傅就为他们燃香击磬。

王婆婆拜过了之后,她就问那位和尚师傅说;“师傅,一行天师在寺里吗?我要领着我的儿子,去拜谢他呢!并且,还要向他告罪!”
“那倒不必了!你母子拜过佛菩萨就行了。”那位和尚师傅这样的说着。又答复她的问题说:“一行师傅,早就入山闭关去了。”
“那么,我母子还是要到山里去道谢了,他在哪儿呢?”
和尚师傅就随口念着:“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他念完了又说:“王妈妈,你老不必再去见他了,送他去的人,也还没有回来,我们实在不知道他住在哪所寺里。”
“呵!我母子这样远跑了来,向他请罪,连见也不能一见吗?”“不见也行了,他对于你老的慈心慈德,也是非常感动的。你母子就在这里多休息几天。”
原来这个和尚,知道王婆婆是一行幼时的恩人,那天她骂一行的情形,也曾亲眼看到;所以,他就留着她母子俩,在兴唐寺住上几天。

在这几天的休息当中,他母子们都茹素、礼佛、诵经,王婆婆要忏悔她那骂一行的口孽;她那儿子,更要忏悔他那杀人的罪恶;同时,还要超度那被杀者的阴魂,免得以后生生世世,业报循环,永无了期。
同时,在这几天里,她们知道那北斗七星失去的事情,就在兴唐寺内,也有一回奇怪的、巧合的经过。
并且,还有个亲身做着这奇怪巧合事件的寺役,曾经对王婆婆说:
“王妈妈,王居士,这一件事,实在太奇怪了!”
王婆婆也说:“是的啦!我也觉得实在太奇怪了!”
另外一个寺役又说:“王妈妈,就在你骂了天师的那天晚上,天师把我两人叫了去,他对我们说:‘你们带一个大布袋,明天中午以前,到郊外某处的空地上,静静的去等候着。’”
当时我们答应了,并且还问过他:“天师,等候什么人来呢?”
“不是等候什么人来,而是等候一些像猴子,又不是猴子的动物来。”一行这样的回答寺役说。
“那不会伤人吗?”寺役们问着。
“不会的,她们来了,你俩就把母的赶走,把他七个小猴仔,都捉到布袋里,赶快提回来交给我。”一行吩咐着。
“我们得到天师的吩咐,第二天一清早,就提着一个大布袋,到了他所指定的郊外空地上。”寺役们这样的说。
王婆婆听到这里,就问着那两个寺役说:
“你们看到那像猴子,而又不是猴子的动物来了吗?”
有个寺役就回答着:“我们等到中午时候,果然有群像猴子而又不是猴子的动物,由一个母的,偕着七个小的,向我们那等候的地方,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寺役说到这里,现出了紧张的神情,他忙迫的讲着:
“那群动物,刚刚走我们的身旁,我们一跳了出来,把那个母亲的就赶跑了。”
“那母的走了之后,七个小动物,个个都伏着不动了。”另一个寺役补充着。

“呵!失掉母亲的小动物,竟会这样乖巧的。”王婆婆插了这样的一句:“假设是母亲失去了儿子,那会是惶惶无计,曰夜不安的呢!”
寺役们又继续的说着:“我们把那七个小动物,一个一个的都捉到布袋里面,就提了回来。”
王氏子也在发问了:“提回寺里之后,又怎样办呢?”
“还不是照着天师的吩咐,赶快的就交给他。”
这个时候,王婆婆却微笑的说着:“和尚师傅,是戒杀戒荤的,他难道还要杀了煮着吃吧?”
“不,不,当天师一眼看到了,他就把那准备好的一只大瓷瓮,移了出来;把布袋里的小动物,一个一个都捉到瓷瓮里面,就把盖子盖上了。”
“那还行吧?这七个小动物,都会闷死了!”王氏子说着。
寺役就说:“怎么会闷死呢!他是用‘六一泥’封上的。”

“什么是六一泥”?王氏又问着说。
“这可不知道了!”那寺役回答着。
还是王婆婆问着说:“封盖了之后,又怎样办呢?”
“一行天师,就对着那个大瓷瓮子,念了很久很多的咒语,都是梵音,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念完了咒语,就走开了。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全长安都说不见了北斗七星,皇帝老子急了,大臣们也急了,连全国的老百姓也都急了;高兴的就只有你王妈妈!”
“那确实是不错的,就因为失去北斗七星,才把我的儿子赦免了出来。”王婆婆哈哈的大笑着。
她的笑声,惊动了另一个和尚,向着他们谈话的地方,慢慢的走了过来,那寺役还在说着:
“真是太奇怪了!天师封闭着这七只小动物,天上就不见了七颗大天星,他一天放掉一个,天上的星子,也就一天现出来一个,难道还不奇怪吧!”

寺役说到这里,那闻笑声而来的和尚赫利尔湖,刚刚听到这一句话,就随口答着说:
“没有什么奇怪不奇怪,这不过是天上人间的巧合罢了!”那和尚说了这话,还嘱咐着寺役们说:
“天师曾经吩咐过,不要乱说啦!我忘记告诉你们,以后不要再讲了。”那和尚说了,已经走了好几步,可是,他却回转过来,向着王婆婆的母子俩,说了一段大道理:
“王妈妈,王居士,凡事应该探讨经过:人总是要多种善因,多结善缘,这次天人巧合的奇怪事,就潜伏着因缘聚散的道理。譬如你们母子与一行的聚散,都是种因于往昔;所以,才和这次七星隐没,国家大赦的因缘遇合,你们母子就同庆再生了!”
他又说:“你我都是凡夫,比不上一行天师,已经超凡入圣,一切的事,他总是先知先觉的,而我们却在不知不觉的当中过去了。”

四、一行何人
王婆婆在长安兴唐寺,休息了几天之后,就又偕着她的儿子,从长安返回巨鹿的家乡。
在回程的旅途上,王氏子问着他的母亲说:
“妈!儿子这次被赦出来,是不是因为一行天师,把那七只小动物,关了起来,才使北斗七星不见了呢?他真是法力通天啦!”王氏子还在讲着他在监牢里的际遇说:
“妈!儿在监牢里面,就是大赦的那天晚上,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犯人,因年高遇赦,高兴的了不得,他说他原来也是一个居士,因为过失杀人而入狱;他和我们也大谈佛法是无边的,他也说了好几个神怪的故事,说是属于密宗的;他更谈到一行天师的道行和天文方面的本领。”
王氏子又提高了语声,呼着他妈妈说:
“妈呀!这回的事情,是不是一行天师也运用了密宗的神通呢?”

“是的,那个和尚说是天上人间的巧合,那里会巧合得这么的好?我看可能是一行运用无边的怫法;来了结他和许多囚犯们,以及和我的因缘;并且,也为玄宗皇帝,种下了后来的因缘。”王婆婆详细的说了这些。
“妈!我太年轻了,一行天师,为什么竟会有这样大的法力?他小时候怎样呢?”
“呵!他小的时候,实在太可怜了!”
“那是怎样的情形呢?”
“他是张老头晚年得的一个儿子,家里很穷,张老头和张妈妈,都要到外面去佣工,才勉强的弄到两餐饭吃。”
“张家不还是我们巨鹿县里口袋战争,一个很有名气的大族呢?”
“是的,他本是张公谨的后代。”

“张公谨又是什么人?”
“这个老人家,真是了不得,他是辅佐太宗皇帝的大功臣,和李靖平定突厥,进封郑国公。他死了以后,谥号还是称为张襄公呢。”王婆婆还是继续的说:“可是,自从张襄公死去,就一代不如一代了,子孙也多了,家产分散了,到一行父亲张老头手上,实在是一贫如洗!”
“做那样大的官,一下子就穷了吗?”
“怎样是一下子呢!从太宗皇帝的贞观初年,到现在是90多年了;官家子弟不振作,就是万贯家财,短期内也都可以荡尽的,何况,张襄公是个很廉洁的官!”
“家里这样的穷,一行天师,又是怎样长大了的?”
“是的,张老头两夫妻,都在外面做工,我就住在他家的隔邻,全都由我抚养着,喂乳给他吃。”
“那么,你老算是他的乳母了。”
“岂只是乳母,乳母是要取代价的,我不仅不要代价,而且还时常周济他们。”

“这样说来也就难怪上次,你老人家生气了。”
“凭良心说,我不生气,他也会要设法救你的;因为,他从小就是天性很厚道的人啦!”
“那是怎样的厚道呢?”
“呵!确是一个很好的孩子,知礼知法,循规蹈矩,而且又非常的聪明,他启蒙读书的时候,那位蒙师告诉我:什么书只要一遍两遍,就背诵得出来。”
王婆婆又说着:“大概是他二十岁的时候,忽然听得人说:‘张遂则随着普寂禅师,出家做和尚了。’我心里还怪难过的,以后关于他的情形,就不大知道了。”
“你老又怎样知道他在长安呢?”王氏子还在追问说。
“后来,乡里传说:当今玄宗皇帝,所最尊敬的一行天师,就是张遂则,所以,我才跑到长安,去请他救救你。”
关于一行的生平,王婆婆所知道的,确只如此而巳。

一行是个天分绝高的人,而且,他也随处都表现着才华金丝虾球。考研国家线2012有一次,是他已经随普寂禅师出家以后的事情:
当普寂禅师,举行一次盛大的法会,所有远近的僧众们,来参加的,有几百人,或者竟是一千多人;这次法会,有一篇很好的文疏,祷告上天和神祇。
文疏是由一位大隐士、大文豪、大画家卢鸿执笔的。
就在开会的那一天,卢鸿从嵩山宁极草堂,也到了这个法会上,对普寂禅师说:
“普寂禅师,你要我做的文疏,已经做好了。”卢鸿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那篇文稿来,递给普寂禅师。
普寂禅师就说:“颢然(卢鸿别号)先生,谢谢你啦!”
“不用谢,不用谢!只是读这篇文疏的人,须要我亲自预先的指示他一番;因为文体很古老,用字也很生僻,普通一班人,是不容易认识诵读的。”

“好的,好的,这文疏是要由一行诵读的,就要他来一下,请你当面指教吧!”普寂禅师说过了,就叫着:
“一行!一行!你来一来吧!”
一行听着呼唤,就走到师傅和卢鸿面前,普寂把文稿递给他,因事走开了。卢鸿正要站起来,准备指示他;一行拿着这篇一千多字的文稿,只是随便的看了一看。
卢鸿就说:“这篇文字,文体既古,用字又僻,你要仔细的看看才好!”
一行听到这话,他只是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把文稿放在桌上,也就是走向别处去了狛村左阵。
卢鸿心里,看到一行的疏略情态,泛起了一阵思潮。他想着:“这个青年和尚,这么的轻率,连看都没有看过透澈,这又怎样的诵读呢?”他确实是很担心的。
只有一刻工夫,大会开始了,佛殿上的钟鼓大鸣,梵磬和木鱼交作,一阵乐声过后,就是读文疏了。

一行走到香案旁边,普寂禅师偕着许多僧众,跪在香案底下,卢鸿站在来宾席前,他亲眼看到一行,精神抖擞,手里并没有拿着文稿,口里却高声的朗诵着,竟是字字清楚,音调铿锵,抑扬顿挫,语语动人。
卢鸿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已经是佩服极了,他一直聚精会神,听着一行把那篇文疏读完,竟是一字也没有错误,一字也没有遗漏的。
法会散了,卢鸿就对着普寂禅师说:
“一行法师,真是天人啦!这样的聪明天才,再也不是你所能教诲的了。”
“是的,那又怎样办呢?”普寂禅师问着卢鸿说。
“依我的意见,你应该吩咐他:到外面去游方游学,让他去寻求高明,追求学问啦!”卢鸿这样的贡献了意见。
“是的,就遵照颢然先生的意见,让他到外面去游方游学呢庚澄庆。”在普寂禅师和卢鸿的一番商议之后,一行便从这个时候起,开始了他那游方游学的生涯。

五、为数学而努力
一行实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感觉到一切世事,都像过眼云烟,倏忽之间,就已成为幻象;他因此而出家为僧,去求那彻底的解脱。
他进入佛门以后,因为阅读那高明精到的佛书太多,所以,他的智慧就更增加了。
现在,他又要游方游学和访道,阅历和学问的印证,他的成就,更会是不可限量了。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一行这回的行动,就是要拿着行尽万里,去配合他那读破万卷的功力了。他觉得:太阳和月亮的运行,是那么的准确;圆缺出入,又是那么的不乱;春、夏、秋、冬四季的运转,气候节令的分辨,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有个数学上的大公式存在着。
一行更觉得:世事的变幻迁移,就是循着这大自然的数学公式而演出的,天时人事,都会有这个大数理、大神秘存在着;因此,他在潜心于佛理的研究之外,还要追求这个大数理、寻求一个物质方面的大神秘的解答。

所以,他就下了决心,要努力数学方面的追求了。
本来,数学这一门学问,印度人是有特殊成就的;一行在佛书里,早就发见了许多的迹象;比如说吧:现在我们学校里所教的代数学,就是印度人发明出来的原理,开始传到阿拉伯,再由阿拉伯人演成代数学,到公元13世纪的时候,才从阿拉伯传到欧洲;所以,欧洲各国的人民,到现在还叫这门代数学为“东来法”。
一行为了要研究数学,他四处去寻求明师,足迹所到的地方,总不下几千里,或者竟是一万多里。只要听到某人对于数学有研究,他就要寻到这个人,去向他请教。
一行这样的行行复行行,就不知会到了若干的人们,但是,结果都不能满足他的要求。
后来,他到了当阳,遇到僧真法师,看到僧真作的那篇《律藏序》文;于是,一行便对僧真说:“僧真法师,你这篇《律藏序》,实在作得太好了,你真是精于毗尼之学的,太值得佩服了!”

僧真也说:“那里,你一读这篇序文,就知道我精于毗尼之学,你的眼睛,也不是凡眼,而是天眼了。”
一行在僧真那儿,住了一段时期,他们谈论了许多的问题,都非常投机。
有一天,一行看到僧真的书箧里,贮着一些书籍,那是阴阳、历数、五行、卜筮的书籍;他因为从来没有读过这样的书籍而问着说:“僧真法师,你这些书籍,是谁人作的呢?”
“呵!这些书籍,大部分是东晋时代郭璞所作的。”
“是的,他是一个大阴阳家、术数家,我只闻其名,却没有读过他所著的书,现在遇到了。”
于是,他就央求僧真说:“僧真法师,你这些书籍,请借给我看看好吧?”
“好的,好的,你就在我这里阅读吧!”

于是,一行就天天在那儿读着看着,没有多久,所有的书籍都看完了;而且,也就完完全全的记在脑海里。
有一次,一行问着僧真说:“理论我都是知道了,只是技术方面,我还得要找个高人去学学才好。”
僧真听了他的说话,沉默的想了一会儿,就说:“啊!我想起了一个人来,现在住在天台山的国清寺里,忘记了他的法号,那确实是一位精通数理的人物!”
一行听到这话,随即动身到了天台山,当他走到国清寺的门首,他被山景吸住着,就站在寺院的墙外,兀然不动,静静的望着山景而出神。
院墙的外面,夹道几百步的远近,都是古松,苍翠欲滴,一溪流水,横枕寺前,清澈可鉴,真是松风泉鸣,仿佛仙乐合奏的一般,的确是神仙所居的境界。

一行又在那儿徘徊欣赏,心旷神怡,忽然听到寺院里的算珠声响,簌簌不绝,好像有节奏似的,非常悦耳。
“噢!院里有人说话了。”一行独自说着,又侧耳听着。
“喂!净人(寺役)来啦刘春航!”有个寺僧在院里叫人。
“师傅!你老叫我做什么呢?”寺役应声而至的问着说。
“今天会有一个弟子,从远道而来。”
“你老又怎样知道呢?”
“我在算盘上的术数里,发见了这一个征象。”
“这个弟子,到这里来做什么?”寺役还在噜嗦地问着。
“呵!他来到这里,是来求我的算法,本来,照术数上说,我的算法,是应该要传授给他的。”
“那么,他为什么还不进来?”
“恐怕是没有人引导他吧!”

国清寺的寺僧,说到这里,站在院外的一行,忽然听得:
“拍”的一声,原来是寺僧在算盘上,除掉了一颗算珠子的声音。随即听着寺憎叫着那寺役说:
“你去看看,寺外的溪水,应该会要向西倒流,这个弟子就确实来了;而且,已经到了寺外。”
一行一看溪里面的流水,果然向西倒流,他知道这位寺僧,才真是他的师傅了。他就立刻向寺门走去,再回头看时,门前的溪水,仍旧是向东流着的。
他走到那位布算的寺僧面前,寺僧一眼看到就说:
“我早就算到了,你今天会要来的。”
一行也合十作礼,幽默而礼貌的说:
“弟子也早就听到了,师傅已经知道我站在宫墙之外呢。”
“是的,‘夫子之墙九仞,不得其门而入焉’。你现在就算是我的入室弟子了。”那寺僧也这样幽默的说着。

“那么,师傅是一定收我做一名弟子了。”
“是的战气凌霄,照‘运数’上说:我的算法,是应该要传授给你的。”那寺僧说了这话,就又说道:
“以你这样的聪明,这样的毅力,又这样的好学,任何一种学问,都可以一学就会的;而且,将来对于国计民生的贡献,可以使用‘天数’的巧妙,方便说法,而广行我佛大道,我总算是传之其人了。
一行听了那师傅这段大道理,他就回答说:
“那是师傅的奖励,运数的预定,弟子当本着师意舞女泪歌词,弘扬佛道!”一行说过这话以后,当时就拜了那寺僧为师,他在数学上的造诣,就是得之于那位寺僧的。

六、入对唐玄宗
自从一行在天台山国清寺,遇到那位隐姓埋名的数学国手以后,真是所谓明师名弟,相得益彰。师傅老了,而弟子一行,却正在壮年;所以,师名不著,一行的名声,竟因而大噪起来,远近皆知了。
一行的声名,渐渐的传播着,传到朝廷上的公卿们,也是人人都知,个个皆晓;慢慢的连唐玄宗皇帝也知道了。
唐玄宗皇帝,就曾常常的问着大臣们说:“国家产生了这样的一个天才,你们为什么不推荐他?来和我见一见,你们是在妒嫉人才吗?”
于是,臣子们也就反问着说:“陛下指的是哪一类人材,是哪一个天才呢?本朝从贞观以来,地广人众,万国来朝,真是个人才济济的国家。”
“呵!国家本是产生了许多的天才!不过,我所说的:却是住在天台山国清寺的一行和尚。”

玄宗说过这话之后,他就叫着中书省,下了一道诏书到天台山,召见一行法师。
朝廷里的官员们,当然就不敢怠慢了;当一行被召到了长安的时候,都跑到皇城之外,去郊迎十里。
一行进到长安,最初是住在集贤院,那时正是开元初年,睿宗皇帝还在世,他见过了;就去朝见玄宗皇帝。
玄宗见到一行,随口就问着说:“法师有什么大本领,名气竟是这么的大!”
“皇帝陛下,我并没有多大的特殊本领,只不过是记忆力略微好一点而已。”一行很谦虚的回答说。
“还有别的特长的吗”?玄宗追问说。
“没有了,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
“呵!”玄宗皇帝呵了一声,就叫着一个太监说:
“你去拿一本宫里面的名册来!”
太监听到玄宗皇帝的命令,立刻捧了一本名册,跪在玄宗的面前。
玄宗接着名册,并不随便的递给一行,他预先声明说:
“一行法师,我不是要考试你,而是要亲自欣赏你的天才。”

玄宗说过了这话,还是不曾把名册递给一行;而是一行亲手去拿来的。
一行拿到那本名册,很随便的一页一页翻阅着,神情表现得异常的轻松和愉快。
他把名册翻阅完了,就把它掩上,手里拿着,口里随即念着,一个名字也没有漏掉,而且并不稍徽停顿一下,真像早就读熟了的一般。
一行刚刚读过几页,玄宗从御榻上,走了下来,走到一行的面前,竟忘却了天子之尊,而行着平等之礼。并且说:“法师!不要再背诵了!你真是圣人呢!”
自从一行和玄宗见过第一次面起,玄宗对于他的尊敬,超过对于一般大臣的常格,凡百事件,总是要向他请教的。
一行是个通了慧的人,他对于玄宗后来的转变,宠爱杨贵妃,重用李林甫、杨国忠等一往小人,以致造成安禄山、史思明的乱子,他早就本着佛理和数理而预知了。

不过,当时的任何宗教,对于未来的预测,总认为是天机不可泄漏,讳莫如深的。可是,一行却常常的使用暗示方法,去启示玄宗皇帝。
玄宗屡次的召见一行,谈到治国的大道理,一行就拿着出世的佛理,以及入世的儒家学说,去向他贡献。
有一次,玄宗问着他说:“要用什么办法,才可以治好一个国家呢”?
一行的答复说是以:“佛家的道理,去宁静你的心志,然后才不会为欲念所蔽,生出魔障。还要注重因果业报,你种的是什么因,就会结的什么果;造了什么业,就会获致什么报;这是丝毫不爽的定律。”
一行说过了这一大段话,玄宗就又问着说:“现在,国家的政治大权,都是操在儒家手里,难道儒家的学说,还不能治好国家吗?”
“儒家的学说,是很可以治好国家的;陛下不曾读过了《大学》一书吗?那‘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原来就是一贯的。可惜的是:制伏魔心恶性的办法少了一些;所以,真正的圣人,也就随着而少了。”

可是,一行这些话,并不能挽回玄宗天宝年间的劫运,但是,后来宋代理学——明心见性之学的产生,和一行信佛知儒的通达,是不无渊源的。
玄宗一有疑虑的事情,总是要问问一行的。有一天,玄宗坐在大明宫的便殿上,从从容容的问着说:“一行天师,你看国家社稷的吉凶、安危,究竟怎样?”
“呵!陛下,今天的天气很好,你看啦!不曾刮风,也不曾下雨。”一行指着殿前的天空,这样的对玄宗说。
“行师,我问你国家的吉凶安危呢!”玄宗这样的提了一句,又问着说:
“你看我这唐朝天下,能够享国祚几多年代?”
“是的,陛下,这样好的天气,很可以到郊外的去游幸一番,何必问这问那?”

玄宗知道一行,是不愿意答复的,他就以很恳切、虔诚的语气,坚决的要求着说:
“行师!我知道这是天机,不能随便泄露的;但是‘人定胜天’,你该告诉我一点点,也可以使我有个劝善惩恶的警觉心理!”
一行看到玄宗说得太诚恳,而且,也说是要作为劝善惩恶的警觉;于是,他就说:
“呵!没有什么,不过,陛下终当有万里之行!”
玄宗听到一行答话了,就很高兴的说:“天子理应巡行全国,又何止万里之行!”
“不是的,不是的!”一行也肯定的表示。
“那么,所谓万里之行,不是乘着今天的天气好,到郊外去游览游览吗”?玄宗也幽默的问着。
“呵!不是的,绝对不是的!”一行又肯定的答复了。
“那么,我再问你:你看我这唐朝天下,还能够保持多少的年代”?
“呵!呵!唐朝社稷,应该是要‘终吉’的!”
玄宗听到唐朝的天下国祚长久,万子万孙,总是吉庆的;他心花怒放,高兴了一阵之后,就结束了他们这回郑重而又轻松的闲话。
实在的说:后来唐朝亡国的皇帝唐昭宗,最初封为吉王,做了14年皇帝,死了还不到3年,就被梁太祖朱全忠夺去了。一行说那“终吉”的话,原来还是唐朝的国祚,是要终止于吉王的预言。

七、作开元大衍历
大约是开元十四年(公元726)间,一行天师奉敕撰演《开元大衍历》,已经有了5年,一位专门研究道法的邢和璞,有一天,喊着他的朋友尹愔说:
“尹兄,一行和尚,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那不过是记忆力很强而已,不会有别的大本领吧?”
邢和璞听到尹愔这样的说话,就对他说着:“啊!你原来不太了解他呢!岂止是记忆力强而已;他的数学,是在天台山国清寺,向一位高僧学的。”
尹愔也说:“我听到是听见过,但不如道他对于数学上的工夫,究竟如何呢?”
“他么!对于易经的大衍数,是有极深刻研究的。”
“《易经》上的大衍数,是专门用作卜卦的,用到数学上来,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作用吧!”尹愔这样的说。

“任何一种学问,如果你不自限,越研究就会越高深,而且是无穷无尽无止境的。何况《易经》原是基于数理的学术。”
“那么,一行和尚,对于大衍数的研究,又是怎样?”
“你还不知道吧?他就凭着大衍数的原理原则,在演算成《大衍历》,已经是五、六年了。”
“现在的历法,不是已经有了许多种数吗?”
“是的,据我的统计,大约有23家之多,不过,最著名的只有6家。”
“是哪6家呢”?尹愔问着说。
邢和璞屈指数着:“第一家是汉朝太初年间,洛下闳造的《太初历》。第二家是唐高祖时,傅仁均造的《戊寅历》。第三家唐高宗时候李淳风造的《麟德历》。第四家才算是隋朝末年,由刘焯造的《皇极历》:也就是李淳风造那《麟德历)的蓝本。第五家是则天皇后时代,瞿昙维造的《光宅历》。第六家就是唐中宗时候,南宫说造的《景龙历》了。”

尹愔听着邢和璞数过这6种历法之后,他就说道:
“和璞兄!你对于历法的熟悉,真是如数家珍!但我却要问问你:既然有这么多的历法,为什么一行和尚,还要另造《大衍历》?”
“这当然是有理由的:你难道忘记了吧?这些历法,都说前年(开元十二年)七月戊午朔,日蚀一大半,而且亏蚀的区域很广,说是从交趾(安南)到我国的最北方;结果是没有!”
“是的,那实在是一次大笑话。”尹愔更说:“笑话又岂止是这一次,去年(开元十三年)十二月庚戌朔,在各种历法上,都说日蚀又要蚀去一大半。”
邢和璞听到这里,立即插着说:“这次的笑话,闹得更大了!那天,玄宗皇帝正从祭祀泰山,回到河南商丘,因说会有日蚀,他那天特别穿着顶朴素的衣服,御驾上的顶盖,也都撤去了,让太阳晒着;不举乐,连饭也减少不吃,说是要向上天祷告;结果,一个整天,太阳就高高的悬在天上,一点也没有亏蚀过。”

“哈哈!”尹愔大笑着说:“可是大臣们会转弯,说是皇帝威德感天,所以太阳就不亏蚀。那些陪祭的各国君主,各个大臣,都向皇帝道贺;这实在是历法错了的大笑话。”
邢和璞随着尹愔的话声就说:
“在汉朝洛下闳造《太初历》的时候,他说:‘800年以后,历法上会相差一天的,那时就会有圣人出来改正。’从太初年间到现在,刚刚是800年了。”
“那么,改正的就是一行和尚了。”尹惜说。
“当然啦!当然是他了。你知道他对于历法的研究,是多么的用心。同时,又因为他是深通佛理的高僧,心如明镜,用那一尘不染的心思,去负着改造历法的责任,他的精细处,自然就不是凡夫所能及了。”
“怎样的用心?我不明白经过,请老兄讲一点来听听。”

“可以的。”邢和璞答应尹愔之后,他就讲着一行研究历法的经过情形,大概是这样的:
当开元九年(公元721)间,所有的历书,都明明载着要日蚀,但结果却没有那回事;玄宗就问着宰相张说说:“为什么历法说是要日蚀的,而竟没有呢?”
“是的,陛下!一行天师,早就对臣说过布菲单簧管,他说《麟德历》行了这么多年,经纬度都慢慢的相差了;所以,日蚀的推算,就不准确了。”
“呵!一行天师,对于天文历数,也是有研究的吧?”
“是的,陛下,是很有研究的,他早就在集贤院里,拿着一些铁条,制造黄道和赤道的轨仪;据他说:‘是很合周天数的。’最好要他把历法改正一番。”
“好的,就请他改造吧!免得总是错误,太不成话了。”
于是,一行在宰相张说的推荐之下,玄宗也就下了一道敕书,要他改造历法。
一行从集贤院,迁到了兴唐寺,偕着星官何令瓒,先造黄道游仪图,然后根据大衍数,从开元九年到开元十五年,经过7年的努力,演算成《太衍历》,总共52卷。

这部《大衍历》成功不久之后,一行天师,就入灭圆寂了。
在后晋时代刘眴所著的《旧唐书》,律历志里面就说:
“……先造黄道游仪图,考校七曜行度,准周易大衍之数,别成一法,行用垂五十年,竟无舛错,近代精术数者,皆以淳风、一行之法,历千古而无差;后人更之,要立异耳,无相其精密也。”
后来,欧阳修撰著《新唐书》(二十五史之一),在志部里的历志也说:
“……诏一行作新历,推大衍数,立术以应之,较经所书气朔、日名、宿度可考者合。……自太初至麟德历,有23家,与天体虽近而未密也;至一行密矣。”
从新旧唐书的《历律志记》载里,我们就可以证明一行所造成的《大衍历》,实在是一部很精确的历法。
所以,在一行以后,唐肃宗时代,由韩颖所造的《至德历》;唐代宗时代,郭献之所造的《五纪历》;唐德宗时代,徐承嗣所造的《正元历》;唐宪宗时代,徐昂所造的《观象历》;都不过是历律史上的几个名词罢了。
只有戊寅、麟德、大衍三家,才被新旧唐书的作者,采入《历律志》。“后来居上”,大衍历又超了那两家之上。

八、入灭处有两说
唐玄宗皇帝,在开元十五年(公元727)的九月间,某一天晚上,巳经入睡了,忽然想起:“呵!一行天师,不是病了吗?我应该要亲自去看看他。”
于是,玄宗就叫着太监说:“把乘舆备着!我要外出啦!”
“皇上!已经是深更夜静了,要向哪儿去呢?还是不要轻出吧!”太监这样的禀告说。
“一行天师病得很厉害,我应该要亲自去看他一看。”
“他并没有报疾的奏折,恐怕是皇上几天没有见到他,脑海里想念他的关系吧?他是不会病的。”
“不要多说!赶急为我准备乘舆!”玄宗的语气有些严肃了。于是,那太监就急忙说着:
“是,是,皇上!”太监一边说,一边说退出了寝宫。
不多久的时间,玄宗的乘舆,到了华严寺。

原来,一行把《大衍历》写好之后,他疲劳极了,须要休息,才迁到这所幽静的华严寺来。
可是,在这里住了不久,他就真的病倒了。
当玄宗的乘舆,一进到华严寺,住持僧和寺众们,都骇住了,他们心里惊疑着:
“皇上怎样会知道一行天师病了呢?我们还没有报疾啦!这次当然是来探视他的病况的。”
寺众们都高呼着:“皇帝万岁!万万岁!我们恭迎圣驾啦!”
“呵!我是来看看一行天师的病况如何!”
住持僧就领着玄宗,进了一行的病房。太监们和一些侍卫人员,都止住在病房的外面。
玄宗进到病房里,住持僧把纸门推开一扇,只见一行睡在一张绳床上,在灯光之下,脸色苍白,病状实在是相当的沉重了。
玄宗看了一会之后,就吩咐住持僧说:
“好好的照顾,我回到宫里,立刻叫御医前来诊治。”

那个住持僧还说:“皇上,等天亮了再说吧!”
“不行,不行!病势是很沉重的,应该要赶急医治!”
玄宗说了这几句话,就在那住持僧连说“是,是”,的话声中,亲手把纸门拉上,才退出了病房。
住持僧和寺众们,正在送着御驾的当儿,玄宗坐上了乘舆,那车子一经走动,把玄宗颠簸了下,就一惊而醒,原来他正睡在寝宫里。他独自说道:
“呵!原来还是一个梦,竟这么的逼真!”
值夜班的太监们,听到玄宗在床上说话,立刻走了过来,跪着轻轻的问着说:
“皇上,你说什么呢?”
“我刚才作了一个梦,到了华严寺,去探看一行天师的病况。”
“一行天师并不曾有病,不然的话,还不报疾吗?”
玄宗终于觉得奇怪,就要那担任做《起居注》的太监,把梦里情形,一一的记起;第二天清早,要他到华严寺去察验一番,果然的:梦里情景,竟和实际的情形一样。

原来,当一行病倒那天,就觉得自己不会好了,他要带病入朝,向玄宗告辞,后来因事搁下了。
于是,玄宗还下了诏书,要京城里所有的高僧大德,开一次大道场,为一行诵经祝福,功果圆满以后;一行天师的病况,就完全痊愈了。
到了十月初几的时候,一行已经完全复原,和往日一样。玄宗就召见他说:“行师!我要巡游新丰(今陕西临潼县境),你病体巳经复原,就陪我去去吧?”
“好的,好的,正是初冬天气,还不太冷,就随陛下那儿去游览一番吧!”一行毫不犹疑的回答了玄宗。
一行偕着玄宗,到了新丰;在十月十七的那天,他拿着一个小金盒子,递给玄宗说:“陛下!这个小金盒子送给你。”
玄宗接到手里,摇了几下,里面“簌簌”作响。
他问着一行说:“里面是什么东西?”
“陛下不要管它,只是到了危急焦虑的时候,才揭开看看。”

玄宗也就随即把那个小金盒子,带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第二天——十月十八日,一行什么病也没有,什么话也不说,忽然用香水沐浴过,把全身的衣服,里里外外,全都换过了;一个趺坐,坐在蒲团上,在一阵微笑的当中,他就入灭圆寂了。
一行在新丰逝世的消息,传到河南府,府尹裴宽知道了;就连声惊奇的呼着:
“这真是天大的怪事!太不可解了!”
裴宽这种惊呼的声音,惊动了一个幕僚来问着说:“府尹!你惊异着什么事!”
“就是关于一行天师圆寂的事情。”
那幕僚也说:“这事我也觉得太奇怪了!早过几天,谁人不说一行天师,是在嵩山寺逝世的;现在消息传来,却说是随着皇帝在新丰逝世的,究竟不知道是怎样一回事体?”

“有什么怎样不怎样?一行天师在嵩山寺圆寂,是我亲自看到的事情,怎会在新丰呢?不过,他说是从新丰地方,皇帝驾前而来的就是了。”
“呵!府尹竟亲自看到了吗?”那幕僚反问着。
“是的,正是我亲自在那儿看到的。”裴宽说了以后,他就详详细细的把经过情形,告诉幕僚。他所说的是:
正是十月十八日,裴宽到了嵩山寺,去拜访普寂禅师。
普寂见到他就说:“大尹来了,请宽坐一下,休息休息。”
裴宽就说:“普寂大师,就让我独自休息吧。”
“是的,我有一点小事情,不能陪大尹谈话,真是抱歉得很!”普寂禅师说了这几句话,他就走开了。
裴宽心里觉得奇怪,不是有非常的事情,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于是,他就把随从们,遣开到旁的院子里去,他要看看普寂,究竟要做些什么事。

他看着普寂禅师,把大雄宝殿,打扫清洁一番,香炉里加上了檀香,自己也披着袈裟,一个趺坐,一声也不响,好像要等待什么人来似的。
忽然间,只听得有人敲着他的门说:“师傅!天师一行和尚来了!”
这话刚一说完,就看到一行天师,现着很忽忙的样子,戴景耀走进了佛殿,先向佛像拜了几拜,就跪在普寂禅师的座下,把头搁在普寂的脚骭上,又站了起来,附着普寂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只见普寂微微的点了点说:“好的,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行听到本师这样的说了,又跪了下去,又把头搁在普寂的脚骭上,又站了起来,又附着普寂的耳边,又说了一些话,又只看普寂禅师点着头说:
“是的,实在没在什么不可以的,尽管这样的做吧!”
一行这样的跪拜、礼足、附耳、说话,经过了三次,普寂也三次的说:“没有不可以的。”三次过后,只见一行走出佛殿,走下石阶,走进了南边的厢房,把门关上。

只有片刻的时间,普寂坐在蒲团上,缓缓的叫着寺役:
“赶快的鸣钟啦!一行已经灭度了!”
寺众们听着钟声,听着说话,急忙的走进厢房里,果然看到一行,闭着眼睛,坐在那儿,寂然不动。
他们用手去拭探着一行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
于是,在嵩山寺里的四众弟子们,都悲号痛哭起来。
一行的肉身,当天就移到罔极寺,从死的那一天起,经过27天,才埋葬在铜人原上。
据说从灭度到埋葬,一行的指甲颜色,就始终没有改变,竟和生时是一样的;而且,头发、胡须、指甲,还长了许多;脸上更是现着一副微笑的面容。大家当时都觉得很是奇怪。
上面这些情形,都是河南府尹裴宽亲自见到的,所以,裴宽就说:
“一行天师!清清楚楚的是在嵩山寺圆寂,为何说是在新丰呢?真是太奇怪了!”

一行入灭以后,嵩山寺奏闻玄宗皇帝,玄宗就说:“这也就太奇怪了!怎样又是在嵩山寺圆寂的?不管怎样,行师舍我而去,实在使我太悲痛念慕了!”
所有埋葬一行的一切费用,都是由玄宗皇帝下诏,在国库里拔付的;玄宗更赐他一个谥号为:
“大慧禅师”。
照这样的说话:一行死的时间,是开元十五年(公元727)十月十八日;而死的处所,却有新丰和嵩山两处的不同。这可能是史乘资料记载的错误,但是,我们却也不必随便的去改掉它,因为一行终究是密宗巨子。
于是,我们便应该略微补述关于密宗的一点大概。
传说金刚萨埵(普贤菩萨),亲自在毗卢遮那佛前,得受瑜伽最上乘教的教义,须得灌顶者才能说授相付,这就是所谓一切秘密部的大经。
这秘密部大经,从释迦牟尼佛住世的时候起,便藏在南天竺的一个铁塔里,用铁门铁锁封闭着;从来就没有人敢去开或者是能开这个铁塔的。

释迦佛入灭后700年间,龙猛菩萨(龙树),首先持诵大毗卢遮那真言,至诚所感,得见毗卢遮那佛,现身空中,并且为他说着这个秘密法门;以及文字章句的次第,而且要他记录下来,龙猛菩萨刚刚记录好了,虚空中的佛像现身,便不见了。
于是,龙猛菩萨觉得持诵毗卢遮那真言,确实灵验,他便曰曰诵念着。
并且,他还发下大愿:要打开南天竺的铁塔,将那些灵验的秘密大经,弘扬于世。
他这个愿心下了,在七月七日夜当中,他绕塔诵念,最后机缘成熟了,就只用7粒白芥子,向铁塔的铁门打去,那铁门便呀然而开。
龙猛菩萨,只想乘门开时,一脚便跨了进去,可是,铁塔里的诸般神祇,竟“一时踊怒,不令得入”。这时候的龙猛菩萨,进既不能,退又不可,真是进退维谷。
他站在铁塔门口,只见铁塔里面,灯光辉煌,有一丈高的,也有两丈高的。而且有很多的名花宝盖,满悬塔中,使他目为之眩;他又如何肯退出来!
何况,他清楚的听着:铁塔里那种赞颂这部经王——《大曰经》——的赞诵声,又是那么的谐和悦耳。

于是,龙猛菩萨处在这进退两难的境况下,他只有“至心忏悔,发大誓愿”,他这种大愿心,毕竟感动了诸神,而让他进到铁塔里面了。
当龙猛进到铁塔里之后,铁塔之门,随即关闭着。
于是,龙猛在铁塔里,又是七天七夜,才得到诸大菩萨的指授,他便将这部《大日经》,完全记诵了,出塔之后,使这部经王流传于世。
于是,我们就必须知道:密教在印度时候的承传,是以释迦金身的毗卢如来,于法界开“理”和“智”之秘密,而为密教的初祖蕉叶泰国餐厅。金刚萨埵,亲受灌顶职位,便是二祖。
金刚萨埵承持着这种密法,在南天竺铁塔里等候,等候有人去承受弘传,而龙猛菩萨开了铁塔,承受教义,是为三祖。
龙猛传给龙智——玄奘三藏在印度的时候,还曾经遇到过,就是那位七百岁的长年僧——即密宗四袓。
龙智菩萨,将胎藏界(说理)传于善无畏,而将金刚界(说智)传给金刚智。
善无畏于唐玄宗开元四年(公元716)来华,而圆寂于开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十月七日,他只将密法传于一行,并没有开宗立教。
金刚智也在唐玄宗开元七年(公元719),带着徒弟不空三藏,到了我国,一行天师又向他求教;所以,一行能够了解密宗法门,便有这么的一些渊源。

九、预言当归和万里桥
前面说过:一行在逝世的前一天,曾经送给玄宗一个金盒子,又在他最初和玄宗相见的时候,曾说过“陛下有万里之行”的一句话,不想事后的证验,竟都是一些预言。
讲到这里:我们就不能不补述有关唐玄宗的史实了。
唐玄宗皇帝,在前一段时期,确实是个英明之主,他开始就平定韦后的乱子,使得父皇唐睿宗复辟。
后来他接位做了皇帝,又很能留心政治,他用着姚崇、宋璟、张九龄、张说这班好人做宰相,革除一些弊政,使得当时的国家,礼乐昌明,四方丰稔,刑罚清平,而全国人民,又都能安居乐业;所以,在开元的时候,唐朝的隆盛,真是到了最高峰。
可是,玄宗一到晚年,他就昏乱了,他用了李林甫、杨国忠那班小人,做着宰相;使得唐朝的天下,大乱起来,造成安禄山、史思明的叛乱;从此以后,唐朝的国运,便一蹶不振。
且说唐玄宗在位的时间,总共是43年。

最初的年号是先天元年(公元712),只有1年,就改为开元元年。到开元二十九年(公元713——741),又改元为天宝。
天宝是十四年(公元742——755),唐朝的大乱子,就出在这段时期里。
原来,玄宗有个最宠爱的皇后,就是元献皇后,也就是唐肃宗皇帝的生母;另外还有一个宠爱的武淑妃。
开元十七年,元献皇后死了,剩下的武淑妃,又在开元二十五年也死了,玄宗因此而寂寞无聊,虽然还有许多的妃子,但是,他却一个也不喜欢她们。
玄宗在动脑筋了,宦官高力士更挑动他。于是,他就下了敕命,要高力士搜查各王府邸,看有一个最美丽的人儿吗?高力士奉到他的命令,就在寿王的府邸里,搜到一个美女,美丽到了极点。
这美女性杨,名叫杨玉环,又叫杨太真,是弘农(河南灵宝)杨玄琰的女儿。

玄宗一看到她,就爱上了;封她做贵妃,连她的三个姊妹,也被封为韩、虢、秦三国夫人。叔叔杨玄圭封为光禄卿,堂兄杨铦为殿中少监。另一个堂兄杨锜,更娶了太华公主,封为驸马都尉。又一个堂兄杨钊,玄宗赐他一个名字叫国忠,做着金吾兵曹参军,可以随便的出入宫廷。
于是,就有一个由宰相李林甫培植起来的安禄山,本是营州城的胡人,原名阿荦山,小时随母下堂,改嫁给姓安的,他就冒着姓安,改名禄山。他最善于讲阿谀逢迎,因而结交了李林甫,慢慢的做到平卢、范阳、河东三镇的节度使,在外招兵买马,拥兵20万人;对内厚结杨贵妃,自称贵妃的干儿子,杨贵妃还曾送过他的洗儿钱。
等到天宝十一年(公元752),李林甫死了,杨国忠接着做了宰相,天天在玄宗面前,说安禄山会造反,玄宗当初不信,后来说多了,也就怀疑起来。
这些秘密消息,又由杨贵妃的口里,传到安禄山知道了难耐相公狂野。安禄山本也有造反的念头,现在事机透露,不造反也不行了,于是他就造起反来。

在天宝十四年的九月间,安禄山从渔阳出兵,不到两个月,就攻破洛阳,大杀而特杀了一回,他还要西攻长安。
此时的玄宗皇帝,只得率领侍卫军,向西逃难,他走出潼关,到了咸阳,在经过马嵬坡(陕西兴平县)的时候,所有的侍卫军,都停下来不肯再走,大家喧哗着说:
“请皇上杀了杨国忠这个奸臣,以谢天下!”
所有随驾逃难的京官们,也就有很多的人,跪在玄宗的车驾前面,口里也喊着说:
“陛下必须杀了杨国忠和他的兄弟姊妹,六军才肯西行!”
于是,玄宗没有办法了,不能不把杨国忠的兄弟姊妹,一并赐死,就死在那马嵬坡的大路边上。
结果,六军还是不肯前进记李将军归来,玄宗就问着说:
“杨国忠和他的兄弟姊妹,都已经赐死了,为什么还不走!”

有个胆大的士兵说:“请陛下杀掉杨贵妃,来平息天下人民的愤怒!”这句话的话声刚停,六军的吼声,就跟着发出来:
“杀掉杨贵妃,杀掉杨贵妃!我们才愿到四川去!”
玄宗知道杨妃也是不能免于一死的,他就把她推给高力士,自己忙用袖子遮着眼晴,连看也不忍再看。
这一代国色的杨贵妃,在一条白色的丝带之下,也就被勒死在马嵬坡下。白居易的《长恨歌》,以及陈鸿的《长恨歌传》,就是写这段故事的不朽杰作。
于是,所有的侍卫军,才又起程,到了四川的成都。
就是天宝十四年,玄宗因为太子正在灵武(今宁夏灵武县),他便下了诏书,叫太子接位,就是唐肃宗皇帝。
这个时候,一班忠臣义士,也都起来勤王了;比如:
颜真卿就守住在平原(今山东陵县),张巡和许远,还死守着雎阳(今河南商邱),郭子仪和李光弼的部队,更是人人奋勇,要为国家洗雪这重大的耻辱。

很快的,郭子仪就收复了长安,而安禄山又被他的儿子安庆绪杀掉,下退到邺城(今河南临漳)。郭子仪和李光弼又追到邺城。史思明杀了安庆绪,郭子仪后来又把史思明平定了。因为不属本书的范围,暂且不说。
当长安还没有收复的时候,玄宗心里焦急万分,他忽然想起:一行和尚给他的那个小金盒子来,打开一看:康来是四川出产的中药“当归”一支。于是玄宗就说:
“一行天师,早就知道我会有四川之行,而且仍当归去呢!”
郭子仪收复长安的消息,各路兵马追赶安禄山的情报,都传到了成都,玄宗就起程向东而回。
在回程上,正在渡过一道石桥,玄宗抬头一看:只见那座石桥的桥亭上,高高的挂着一块横额,上面写的是:
“万里桥”。
玄宗看到这“万里桥”三字,陡然勾起了他的回忆说:
“一行天师,不是说过:‘陛下终当有万里之行’的一句话?他早就知道我有这次的蒙难了,他真是一位神仙!”

玄宗说过这话以后,就又叫着那些侍从官说:
“赶快的摆设香案,让我来遥祭一行天师!”
侍从官们,就在这万里桥上,摆起香案,玄宗皇帝,向着东方,亲自的祭奠一番,然后起程回到长安。
故事演到这里,算是完了。
不过,我们看了这篇故事,应该要有个警惕;就是玄宗皇帝,假设不迷惑于杨贵妃的美色,又哪里会演成这个悲惨巨变的局势呢!
因为他的私欲太坏了,小人乘此得志,君子就受到排挤,国家的政治,弄得不成个样儿,使得野心家有机可乘,,而造成叛乱;国家的人民,不知死了多少?唐朝的天下,也几乎丢掉下;杨贵妃一家,竟因此而遭到灭门惨祸;这些都是因为她那副面孔,长得太漂亮而又不明事理,不知世务的结果;也就是玄宗晚年好女色的业果报应。
所以,佛门中的道理,是要劝世人戒除邪淫的。

一曲古琴《一行孤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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