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之——豆蔻的生日-葡萄郭琳

葡萄/文
2018年10月4日相爱的人都喜欢这首歌……
一切都在这一天爆发了！
整整延迟一月了，月信尚未光顾。豆蔻暗自揣测，是喜是忧？
丈夫栾树这些日子要么在外忙碌温压弹，要么就是加班，家也少回。豆蔻想着绿洲乐队，“许是自己太过疲累，随它自由往来！”
这个月，豆蔻大部分时光都在医院煎熬着，儿子的各项指标飙升天猫医药馆，检测、输液过后，依旧如此。她心急火燎，嘴上起了泡红酒俏佳人，脸上长了痘，又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五年前，儿子被查出慢性肾炎之后，她辞职当了全职太太，心就是这般波澜起伏。
豆蔻和栾树原在同一家单位工作，豆蔻是会计，栾树是建筑设计师，小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儿子患病之后，家的担子一分两半，栾树负责赚钱，豆蔻负责两个男人的饮食起居，重点自然在儿子身上。
儿子上了高中，夫妻俩在学校附近买了新居，豆蔻越发忙碌，每日清晨，天尚未亮，她开始做早餐王爱爱，儿子的菜肴必须低盐，午餐晚餐也是她送到学校，晚自习结束再接儿子回家。
栾树的单位离儿子的学校远，要越过十几座桥，相隔好几个区，栾树为了减轻豆蔻的负担，一日三餐都在单位解决。为了方便加班，栾树住在单位旁的那一套旧居室里，偶尔，豆蔻会过去收拾收拾房间南疆石，清洗清洗脏掉的被套和衣裤。
栾树曾经打过生“二胎”的主意，豆蔻一想，这整日里都忙得像是踩在风火轮上了，再添一个，自己不疯掉才怪疯味英雄。于是，亲昵的时候，豆蔻来一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栾树长叹一声，念头渐消。

今天的日子对于豆蔻格外不同，不仅仅是自己四十五岁的生日，也是她和栾树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
昨晚，她把儿子送到父母家，而后在微信里留言：“明天是周末，是我们特殊的的日子，你记得吗？”
过了好一阵，栾树回复：“信号不好，当然记得。工作忙，明天晚一点，我尽量赶回来陶辰宇。”
婚后多年，豆蔻没有再收到过丈夫的礼物，在她看来，老夫老妻，无需多礼，小别相聚，便是最珍贵的礼物。这半年以来，丈夫虽按时每月把钱打来，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和他归家的时间一样，逐渐减少。即使回来，也是疲惫不堪，靠背而眠。
豆蔻隐约也起过一丝疑心的，但又强行把这些念头压在心底，毕竟这个家的一切都靠着“这棵树”。
豆蔻起个大早驱蚊草有用吗，去菜市场买回栾树最爱吃的菜，做好了烧白、卤猪手、葱拌牛肉……再来一瓶红酒。
然后，刷刷微信朋友圈，等待……
豆蔻个性安静，朋友圈互相关注的人无非是邻居、同事和同学。
周末，四川镇水神兽朋友圈也慵懒着，更新缓慢丘倩鸣。
她看着看着，突然，眼直了！
栾树单位旁的那套小居室对面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妇，豆蔻过去收拾被褥的时候在邻居那里借过衣架，闲聊之中加了女邻居的微信。
这日，女邻居在朋友圈秀着窗台上新购的鲜花，透过艳红的、深紫的、浅粉的、鹅黄的月季花儿，阎晶晶豆蔻看见了对面自家纱窗内朦朦胧胧的一对儿人影，这身影紧紧相拥着，男的面朝窗外，女的是个背影福森药业，窈窕婀娜、卷发齐腰酸甜猪脚。
豆蔻的头有些懵！拉大了照片仔细看：男的红尘情缘，是栾树！
豆蔻一个冷噤，禁不住浑身哆嗦，她拨打栾树电话，嘟嘟嘟……无人接听，再打……嘟嘟嘟……无人接听……
她想立即冲到那里，却浑身瘫软。
去，若遇见，撕破脸皮，这个家，还有儿子，怎么办？
不去，心又不甘！
豆蔻起身大连荧光海，打开红酒，醉人的颜色和迷人的香气，咕嘟嘟灌进腹中……
红酒把嫣红的颜色染到豆蔻脸颊上，她胃里一阵绞痛，去洗手间哗啦啦地吐了，腹内开始绞痛严慧明，月信不合时宜地决堤而来……
此时，洗手间的镜中出现一个疲惫不堪的中年女子，这女子曾经在栾树眼中是“娉娉袅袅十三余欧阳修苦读，豆蔻梢头二月初陈玺羽。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而今，这女子眉头和眼角起了皱，积满了抹不去的愁绪；满头乌发藏着银丝，褪去了年少时的痕迹；双手纹路纵深，塞满了柴米油盐的味道；眼睛曾经如猫眼石一般晶莹黑亮，如今干涸失去了深潭般的润泽。
此刻，豆蔻看见巴巴杜，镜中的女子眼眸里突然恢复了润泽，汩汩地冒出水来朗格拉姆，润湿了她的整个世界。